任其坐大,长此以往,他都要忘了他是何等卑下的身份了!”
能说这话的,自然只有李晡无疑。
大兄李暄听后,面无表情,拿起酒来,再喝一口,竟似不打算说什么。
李晡脸色一沉,抢上前去,一把抓过他提壶斟酒的手,直视他的眼睛:“大兄,你是嫡长子啊,你就真能容忍这个贱种在你面前作态?你就不担心,咱们兄弟二人,被他抢了风头,失了耶耶器重?”
李暄手一挣,冷笑道:“器重?你若上进一些,怎怕失了器重?整日里就知道流连勾栏瓦肆,挥金如土,却什么正经事也不做,你叫耶耶怎么能器重你?啊!”
李晡脸色一变:“大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挥金如土?我一年还花不掉五千贯,可人家呢?五千贯钱扔出去跟放个屁一样轻松,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!”
李暄哼了一声:“他那是自己得的赏钱,你若是眼馋,怎么没见你请命去潞州?某说你不务正业,你还不服气是么?当初你得表字之时,耶耶就打算让你主事铁坊,结果你是如何说的?你说铁坊贱役,你不屑操持!现在五郎在铁坊上做出了业绩,你便眼红他了,担心他了……你早干嘛去了?”
李晡虽然火大,可这事他确实没甚话说,只好悻悻道:“某是打算读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