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不便久留,正要告退,徐夫子却道,“你是真心想考机枢院?”
余墨痕原本畏惧他,谈及此事,心里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底气,便抬起头来,道,“当然是真心。”
徐夫子沉吟片刻,道,“我原本以为,你和讲武堂的女学生一般无二,不过是借个机会,为了出嫁打算,才来这里胡闹。”
余墨痕立刻明白了徐夫子是什么意思。
从前找她代写功课的女学生,也确实明明白白地跟她讲过是这种打算。她想起这些事,不知怎么难过得很,失言道,“徐夫子这话可有些偏颇了。”
徐达听见她的话,仍是不屑。“怎么,你这女娃娃又有什么见解?”
余墨痕原本不想争辩,自己都没意识到说出了声音。
然而她此时被徐达的态度一激,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意,胆色竟然也壮了三分,“女人也是人,也有心智。讲武堂的姑娘们如果全是为嫁人考虑,大可恪守妇道,乖乖呆在家里,学学讨男人们喜欢的法子,总比读书、习武要容易得多;认得了如意郎君,订个亲回家就是,又何必苦苦在此求学?”
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。讲武堂的女孩子们,其实也只跟她聊过嫁人的心思。
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