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套。
这时候护士来抄表加药,说我睡得实在太沉了,多亏我先生看着后半夜。中途叶子的手乱动,差点弄掉输液管。
“你这妈妈呀,当得也忒粗心了。”小护士说叶子现在情况很好,生命体征都正常,但还是忍不住揶揄了我两句。
我红着脸说是我不好,前天一晚上没睡,实在大意了。
“不过,我先生是……”
“就给孩子输血那个啊?不是你先生啊?他看起来不太好,出去的时候差点昏倒呢。”护士随便说了两句话就走了,我却坐在原地心悸得很。
江左易……仰头看着窗外飘起的第一场雪,我走过去按住窗子上的冰凌。你这又是……何苦呢?
我起来伸展了一下压得快要麻痹的四肢,出去盥洗室稍微洗漱了一下。
手机屏幕空空荡荡的,没有一条短信也没有一个电话。
我突然觉得有句话很有道理,别他妈总是矫情地觉得整个世界抛弃了你,世界从来就没搭理过你好不好?
抱着江左易的外套,我下楼来到对面楼的急救处。
江左易不在,但安迪和其他两个陌生男人都在。
“安先生,情况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