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女孩儿的事,对他心生抵触,只当没看到他微微弯曲的手,神色淡淡地,自顾出了车门。
钟毓年倒是脸色如常,不着痕迹的收回手,疏离而文质彬彬的笑着,延了个请的手势,“还请沈小姐随我进屋做个客。”
前厅里,钟毓年遣走了屋子里的卫兵,只余下李庸一人。
他懒洋洋的靠在皮椅背上,问了我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,我如实答了,李庸小心翼翼的边看着我边拿着笔在纸上唰唰的记着什么。
我心生疑惑,并不想在鱼龙混杂的军阀里趟浑水,更不想去猜忌揣摩钟毓年的用意。
“请沈小姐过来这里做客,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沈小姐,昨日我才到西平城,手下一个军官就遭了暗算,他胸口被插了一刀,刀口外阔里窄,外浅里深,且伤口外有翻出的乱肉,应是蛮夷的胡刀,且刀口被磨损,应有些年头,曾盛行于前清。”钟毓年观察着她的神色,笑道:“对了,幸好那刀未切到动脉,总算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。”
我微颔了下首,蹙眉。
钟毓年盯着我眯眼吐气的样子,觉得很有趣,像院子里打盹的猫,他直起身,李庸赶快端来了笔录本子,矮身递到他眼下,他略略扫了眼,吩咐了几句耳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