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赠予的,不大听话,不断地打着响鼻,焦躁地用蹄子刨着地。桓越蔑视地抬头望望蹀躞垛口,冷笑道:“这里的校尉是谁?”
杨寄从锥形阵的尖端处探出头来,笑嘻嘻道:“是我。”
桓越自然认得这张面孔,却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杨寄放过他一马,这时还不宜说,桓越挥剑指了指身后,那里有一驾御用的玉辂辇,六匹白驷装金带银,精神抖擞地停着。桓越道:“我护送陛下出宫巡视,亦是避免乱臣贼子犯驾。你这里弩张剑拔,什么意思?不怕惊扰了圣驾?”
杨寄瞥一瞥后头严严实实的车驾,天知道谁在里头!但是,表面文章么,他看一眼也会做,因是笑道:“原来陛下在里头,臣等是大司马门的侍卫,更该护驾了!那么,就不劳烦尊驾您,交由臣来送陛下巡视便是。”
桓越不屑于和这个赌徒斗嘴皮子,冷笑道:“你蕞尔小官,竟不知死字怎么写么?让开!”
“欸,你别瞧不起我杨寄没读过啥书,‘死’字我可会写!从歹从人,跟错了人就要死了。”杨寄笑呵呵说完这句,颊边笑意突然一收,挑眉道,“你想过大司马门,大约只能从我杨寄的死尸上踩过去才行了。”
桓越一个世家公子哥儿,哪里把杨寄这样的市井混球放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