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让吴妻来到卫生间,平躺在地上,告诉律师把这盆血水浇在她脸上,凡是有脓泡和疙瘩的地方都要浇到。不能遗漏。吴律师对老婆说:“把眼睛闭上。”他开始慢慢地浇着水,登康用手扶着吴妻的头顶,继续以经咒加持。
    血水浇在吴妻脸上和头发上,也流到胸前,她顿时成了个血人,看起来很可怕,要不是吴妻鼻子被呛,不时地咳嗽打喷嚏,那活脱脱地就像凶杀案现场的被害者。血水浇完,吴妻的脸上开始冒出气泡,还能看到流下来一些粘粘的东西。她又发出痛苦的呻吟,登康让吴律师再用盆接水继续浇。
    那盆水的颜色从鲜红到粉红,从浅红慢慢到透明,浇到第五盆的时候,登康停止念诵经咒,让吴律师用毛巾把她擦干再扶出去。
    坐在椅子里的吴妻浑身发抖,吴律师用毛巾仔细地给妻子擦脸,每擦一下,她就会叫出声来,好像仍然很疼。吴律师和妻子用粤语交谈。登康听不懂,后来吴律师告诉他,自己是在问妻子:“还难受吗?”
    “很舒服,好疼,好舒服……”妻子回答。吴律师不解地问疼还舒服。吴妻说,以前是又疼又痒,还有耳鸣,真是生不如死,可现在只有疼痛。和比前的那些感觉相比,这种单纯的疼简直太幸福。
    吴律师连忙问:“这、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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