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沐浴一番,披了件衣裳便直接过来,也不知是有多困,赶得这么急。
延湄说:“我帮你擦。”说着,她便要下榻拿巾子。
萧澜见她还光着脚,把人拽住道:“我去拿,你披上被子等着。”
延湄这会儿完全醒了,两眼放光地看着萧澜,被子披在肩膀处,脚丫子还在外头晃,萧澜过来便指了指她,说:“放到被里去。”
延湄又乖乖放进去,跪坐着帮他擦头发,往外头看一眼,漆黑漆黑,香钟烧了大半,约是子时了,她脑袋探到前面,疑惑地看着萧澜,嘴上虽没问,但眼中明明在说:怎这个时辰回来了?
萧澜却不应话,转而问她:“府里都好么?”
延湄说:“府里好,我不好。”
萧澜扭头上下打量她,想着是不是天冷受了寒,因问:“哪里不好?为何不好了?”
延湄鼓鼓嘴,直白道:“哪里都不好,想着你,每日都想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偷懒”,萧澜赶紧把脸转回来,“继续擦。”
延湄擦头发还有些笨拙,因是头一回,找不好力道,时不时扯得萧澜头要歪一下。
过了会儿,擦得差不多,萧澜收了巾子,看她在塌上小小努了一下嘴,“怎了?”
延湄歪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