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得,但一想弈心小和尚那话语神情,料必不会诳人,便另请木匠制了一张绣架,裁了三尺白绢,绷在上面。心里躁郁时,便坐下来,用墨丝将那经书上的字一个个绣出来。果然如弈心小和尚所言,只要坐下来绣这经书,心顿时便能清静下来。一年多来,她已经绣了十几幅,绣好一幅便拿去卖给绣坊。她绣的《心经》价自然高,一幅甚而卖到十贯。她六七岁便开始跟着父母进丝绢、卖锦缎,自小便养成分文必争的性儿。然而,卖绣经的钱,她一文都不愿用,全都拿去施舍给穷苦之人。这成了她抒泻心中躁郁的唯一渠路。
    不过,今晚她不是由于躁郁而绣经,相反,她从没这么安悦过。嫁给丈夫牛慕三年多,就像是嫁给了一只会走路的空袋子一般,不但丝毫没有助力,反倒要日日往这袋子里填米填肉,填满后又得背负它度日。直到今天,这个丈夫终于像丈夫了。不但愿意替她分担忧愁,那言语神情间一冲而起的男子气概,更让她一直强撑了许多年的心终于能歇一口气。虽然牛慕那样一个人,百事不通,恐怕也打问不出什么。不过只要他有了这心,她已极知足。
    她坐在绣架前,反复回想丈夫临出门前那些话语和笑容,一个人不由自主便露出笑来,甚而连姐姐失踪的事都暂忘了。
    眼看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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