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天越来越黑,她渐渐有些担心起来,不知丈夫去了哪里。正在忧心难宁,忽然听到院门砰地被撞开,接着便传来丈夫的叫嚷声,她心里一沉,丈夫似乎吃醉了。
她忙起身迎了出去,见丈夫歪坐在门边,靠着门框,扯着嗓高声念着什么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”。
她顿时愣在堂屋前,像是炎夏天猛然被冻雨浇透。婆母听到,也忙赶了出来,见到儿子这样,挣着老腿急步过去骂道:“呆茧儿,你这是造死啊!宁家姐姐不见了,你却出去灌尿汤,还敢在这里高呼大嚷的!”
牛慕却似乎没听见一般,抬起头望向宁孔雀,嘿嘿怪笑了两声,随即拖着舌头骂道:“女子四德,除了妇功,你算略尽了些本分,其他三样,妇德、妇言、妇容,哪一样你沾得上半毫?三年了,连个鸟卵也怀不上,你是想让我牛家断后?我容让你三年,已容让够了。你若再不悔改,我也便再无恩义,一纸休书,逐你出门。”
宁孔雀直觉得这些话,一字一字,利箭一般,尽都射向自己胸口,射穿了心。她冻住了一般,分毫动弹不得,泪珠一颗连一颗大滴滚落。
张用坐在门槛上,摇着扇,弹着舌头,略想了一阵。
这萝卜案藏了许多鬼,但此鬼非彼鬼,乃是有人扮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