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改进了许多技法,做出了‘雪肌玉骨’,创出‘洒釉法’,烧制双色瓷、彩色釉,现在想来,那可能是我年少轻狂的日子里最充实的几年。”严冰轻轻笑了下,一闪而逝。
“接连几次受皇上嘉奖,我就忘乎所以了。‘冰纹’是瞒着我爹偷偷烧制的,那时候还妄想着凭这个青史留名呢,名倒是留了,却是恶名。我是借着回京述职的机会把冰纹瓷交给了映芳宫的总管,托他有机会呈给皇上,那时他还大加赞赏呢。我以为他会助我一臂之力,不料他伸出的那只手,却把严家推进了大牢。”他停顿了下,好像要重新攒一攒气力。
寄虹问:“那个总管是谁?和你有过节?”
“一宫的总管,其实就是阉人。当时见到我爹还得屈膝呢,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了,太后离不开的人。他和我没有私仇,只不过我爹是拥护先皇后和太子的,与映芳宫那位——也就是现在的太后——楚河汉界了。”
“映……”寄虹突然醒悟,失声惊呼,“当今太后?!这么说‘冰纹’只是个由头,实际上……”
“是,‘冰纹’的背后是夺嫡之争,”严冰侧过脸,面容隐匿在月光之外,“而严家站在了输的那方。”
他沉默下来,她也不发声,只是安静地望着他黯淡的容颜。原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