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听说了价格,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这盐难不成是拿银子磨成的?
大家围在集市上指指点点,忽然一人嘀咕道:“嘿,王爷千岁变着法要咱们交钱上去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附和声此起彼伏,传到县太爷那儿不过一炷香的工夫。
县太爷家的娘子也嫌盐太贵,可如今的情况他们也无力回天——午后城里已经起了骚动,越传越不像话,士兵拖了一个大声抱怨的樵夫来衙门,惹得门外站满了百姓。
师爷万分艰难地遣散聚集起来的人,对知县附耳说道:“方氏朝这边过来了,小的在盐市上见过那人。”
知县目光呆滞地转头:“什么?”
数日之间,栎州的盐价扶摇直上,方氏功不可没。他们不知怎么就冲破了南安省界的卫兵来到玉水,神龙见首不见尾,只见知州称病在家、城中大户闭门不出,督管盐铁的官吏和死了一样,整个玉水县成了个晦气的貔貅,消息只进不出。越王殿下不在王府,各地的事务由当地的长官处置,若要保住官帽,不得不压制住沸腾的民怨。
县衙里的一干人等纷纷跑到照壁前迎接,师爷出去探听一会儿,松了口气跑进来:
“似乎不往咱们衙门来,那方公子兜了个圈,往北边去了。”
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