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日嚣尘上。人们都不知她去了何处,有人言她跟人私奔了,也有人说她是跳渭河自杀了。
总之,是为着葛牙妹好,怕她此时见人,经不住闲言风语仍要寻短见,康维桢才一直把她拘在这书院中。
再大的风言风语,总有过去的时候,时间一久,人们也就把她给淡忘了不是。
他觉得她前半生为孩子操心,为罗家一整家人操心,过的太苦了,其实也是想,让她能清清静静儿的,过一段只属于她自己的日子。
闲来教她认认字儿,她也颇有灵性,认得颇快。
或者就在后面的小院子里散散步儿,给他在案头磨会儿墨,与他闲话几句,再做点儿针线,一个半月的日子,她指间的茧子都褪去不少。
此时一只手伸在外头,比之初来那一日,满手的粗茧,细了许多,葱白似的。
猛然睁开眼睛,葛牙妹当还是在做梦,也是床头枕畔厮混了将近两月,没了初来时的拘谨,葛牙妹往前偎了偎,混身疼,嗓子还干的厉害,咳了一声,睁着眼睛发呆。
若非康维桢,她从来不知道床事,还是件颇苦的差事儿。
这康维桢瞧着比罗根旺还瘦,说话声音也不大,就连饭量,也不及罗根旺的一半。便平日里,也不过书书写写的活儿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