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处房檐上,抱着一边膝盖,晃着另一边的长腿。
“谢你帮我挡了四九小天劫。”
岑雪枝干巴巴地说,略显局促。
“没必要。”卫箴却是冷冰冰,“本来金灵根就需要煅体,我没煅过,也是该着,再说了——
“上次我在边家渡劫,应该也是你给我护法的吧?”
他没说,但卫箴能猜到。
金灵根渡劫时,别人护法是极危险的,尤其是没有金灵根的人,会死也说不定。
但岑雪枝反而愧疚道:“都是怪我……逼你吃了鸣金草。当时我没有想过你想不想做体修,只想着你能有天灵根就好,对不起。”
“更没必要,”卫箴看都不看他,“本来我也得有点傍身的东西,灵根是必需的,武器也是你把飞光给了我才有,还借我不少灵石,不用给我道歉。”
他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岑雪枝很受伤。
“那接下来……”岑雪枝犹豫地问道,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回不去了。”卫箴终于正眼看了他,“我已经问清楚了:这个世界里的明镜根本没有豁口——我们现在正在《山河社稷图》里,图画的是一千三百年前的事,还不知道画了几天几夜。只能想办法找到《社稷图》的主人,才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