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辈子一百多年的漫漫长路可怎么走呢?”
《社稷图》会造成这样的后果,是谁都想不到的。
这时候自怨自艾、怨天尤人,又有什么用?不如先理理清楚,到底历史发生了什么错位,将来才能回去找夜归人和灵通君算总账。
“说的对。”卫箴揉了揉他的头,在他身边坐下,看了圈屋内的一应摆设与家具,道,“这里没有别的人住,却还算干净。陈沾衣根本没必要做这些打扫的工作,却还在打扫,看来是没放下死去的将士,确实心病很重啊。”
岑雪枝点头,取出手帕擦了擦桌子,将玉壶冰放在桌上,弹了一首《关山月》。
卫箴怕窗外的风吹到他,给他披上了一条外衣,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,等一曲终了,才告诉他:“雪枝,刚才下雪了。”
岑雪枝自己也吃了一惊,来到窗前,看看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,又回头看看玉壶冰。
看来南门雪的琴别有效果。
“若是想家了,随时回人间来”——岑雪枝想起自己临走时,他拖夜归人带给自己的话。
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入夜后,陈沾衣敲门,为他们送来了油灯和一壶茶水。
他在房间内坐了一会,说了两句话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