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漪见此,顿觉反感,淡淡道:“陛下何事留臣?”
刘藻看到她冰冷的目光,心中一疼,勉强弯了弯唇,道:“是有一事,要与姑母私下谈谈。”
她仍是唤她姑母。谢漪看了看她,眼中依旧冷漠:“陛下请说。”
刘藻其实很想问问她臂上的伤如何了。医官曾言,那伤势太深,又经刮骨,少说得三月方可痊愈,且少不得要留下疤痕,然而眼下连两个月都没有。刘藻不免关担忧,但她又知谢相未必愿见她关心,便忍住了,说起正事:“是关太后之事。梁集强弩之末,败势难收,今日姑母又折他两员心腹,梁集再受重创,可想而知,接下去必是人人落井下石。”
这是自然的,谢漪未曾雷霆一击,便是欲以温水煮青蛙之态,将梁集势力消磨尽,而后一举拿下,不费吹灰之力,也免了朝堂动荡。
她不知皇帝为何与她说这显而易见之事,但也未显露不耐烦。皇帝有一个好处,便是从不耽误正事,她既留了她下来,又郑重其事地提出此事,便自有她的道理。
“这把火越烧越旺,少不得烧到太后身上。”刘藻转身正对着谢漪,认真提出自己的想法,“太后毕竟是太后,纵有罪,姑母为臣下,也不便问责,不如交给我,我来处置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