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陵悦下意识看向项天礼,这事儿只有可能是他主动捅给夫人,不然夫人哪里知道这件事?
“我才溺了水,恐怕不合适。”她抿起假笑,狠狠剜了项天礼一眼后转头回视着夫人,满面为难,“您也知道生孩子对身体的伤害。”
夫人目光沉默,似是回想起往日生她的场景,没有说话。
项天礼一个大男人哪里懂生子苦痛,但看两人这表情都不是作假,心中有数,缓下语气,“这件事可以挪后。”
乾陵悦松口气。
“之后我会请太医来调理你的身体。”男人紧接着说。
“我自己就可以。”她迅速回驳,“不是多难的事。”
相国夫人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,倒是很欣慰。
夫人并未待多久,确认她无大碍后便告辞,临走时还暗示她常回家看看,项天礼替她答应下来。
送走母亲,她坐在床沿,扭头盯着项天礼,“你就是藏不住话是不是?”
他没说话,兀自忙活自己的事,脱下厚重的外衣挂上,悠然坐下,“我只是藏不住心思。”
“哈?”她无语,项天礼竟然说自己藏不住心思,这是多大的笑话。
这个人眼神嘲弄,古井无波,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只会“哦”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