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杨青山觉得心里疼得很,好似有无数根尖利的针在不住地刺着,鲜血一滴滴地落下,却只落到了无人能看见的阴暗角落。
他绝望地闭上了眼:这三年多来他从没放下过何立,可他也知道何立不待见他。别说何立了,就是他自己想起当年他那副欲拒还迎的嘴脸都觉得恶心至极。可他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:若是他公然与何家往来,只怕何老爷连最终安稳病逝于江宁府的清净都不会有,更别说何立如今攥在手里的官职地位。更何况他还有他始终坚持的革新大业,那是无数同袍的遗志,是北安侯世代传承的风骨,也是关乎大兴王朝兴亡的义举。
当年革新失势,他杨青山是因着无数先烈与百姓才得以苟活至今,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心力去把自己融进另一人的余生,故而此番也是好事,若何立当真能恨他厌他,未尝不是一种解脱。
“何二副,上元佳节都不见你人影,又和哪个情儿相会去了?”说话的正是乾安舰的鱼雷大副季浔,见何立正坐在屋顶上出神,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到何立身边坐下:“我说你也别总出去鬼混了,我还想着把妹妹嫁给你呢,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?”
何立看都没看他一眼,独自望着远处看不到边际的夜色:“那就别嫁了,我求之不得